南乔还是会偶尔抛下老公孩子来跟我小住。
顾俭安还在四处混日子,我曾经好心问他要不要到我的咖啡店里打工。
他乐于得了一份清闲工作的间隙,还双手抱胸指天发誓自己已经有女朋友,警告我不要觊觎他的美色。
日子日复一日地过着。
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。
如你所期待的那样。
一开始我以为是连轴转带来的普通疼痛。
直到实在扛不住,去医院做了检查。
查出骨癌的那一瞬间,脑中闪过很多、我妈、公司还有易欢。
医生说现在开始治疗还来得及。
可是我一旦开始治疗就意味着,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思思和妈,我有些犹豫。
公司正值关键阶段,如果忙完这段时间就可以着手准备融资上市。
我咬咬牙,咨询了最晚治疗时间。
医生说尽量争取在一年内治疗。
我拿了药回家。
尽管我小心翼翼,事情还是往不可预料的事情发展。
妈病逝了,我的病情也在急速恶化。
医生说必须马上进行治疗。
这真是一个最坏的时机。
入夜后梦里是冗长的医院长廊,易欢蹲坐在长廊的尽头发出呜咽的哭声。
明明不到三十岁,头顶的白发像开春的新芽争先往外冒。
白净的脸颊也变得蜡黄,整个人苍老又无力。
我听见病房里传来机器的滴滴声和“易欢、易欢。”的叫喊。
是我的声音。
我挣扎着从梦中醒来,易欢坐在床边担忧地看向我。
我伸手一揽,将她紧紧抱入怀中。
她也在小声哽咽。
胸腔中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似能传来阵阵轰鸣。
我埋首在她颈间哭泣,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我并非惧怕死亡和老去的容颜。
余生漫长,我害怕她在最好的年纪承受着最不应该承受的苦难。
更害怕所有苦难皆因我而起。
一夜未眠,感受生命被病痛侵蚀的同时,感觉自己懦弱又无能。
她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,一定不愿意去过自己的生活。
于是我找到了多年没有联系的齐思思,拜托她跟我演一场戏。
齐思思一开始以为我疯了,没有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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